1997年,叶小京这个导演还没在圈内打出名堂,作品少得可怜。为了养家糊口,他偶尔会拉着娱乐圈的老友们凑一块,到处跑着演出。
这天,加代接到了叶小京打来的电话。
叶小京说:“加代兄弟,你好啊,我是你叶哥。”
加代一听,问:“您是哪位叶哥啊?”
叶小京回答:“我是叶小京啊,你我以前住得挺近的那种邻居。”
加代顿时想起,“哦,想起来了。”
叶小京继续说:“你结婚那阵子我也去过,不过没跟你打招呼。我们都好些年没单独见面了,听说你最近风头正劲。”
加代谦虚地说:“别听外头乱七八糟的传言,没多大本事。”
叶小京道:“兄弟,我这次给你打电话,是想请你吃一顿饭,也顺便麻烦你点事儿。”
加代回:“有话电话里说就行,没必要请客吃饭。”
叶小京劝:“别这么说,兄弟,咱们这么久没见了,别推我。今晚去王府井涮羊肉咋样?”
加代也不好拒绝,便带着马三和丁建一块儿赶去,特意提前到场,免得让别人久等,这一向是他的习惯。没想到,叶小京比他们更早到了。
加代走进包间,已经有四个人坐着,一男三女。他一眼看去,说:“这男的我认识,不就是歌手戴小军吗?”
戴小军接着说:“现在我和小军合开了家经纪公司,接点演出活动赚点钱。”
加代问:“做得怎么样?挣钱吗?”
戴小军笑着说:“怎么说呢,我们刚跟廊坊那边谈了个活动,是给房地产开盘表演的,去两天,人家给107万呢。”
加代感叹:“赚大钱了啊!”
戴小军苦笑着说:“兄弟,今天找你就是这个事儿,原本都谈妥了,合同签下来了。可昨天突然有人打电话,说他们是廊坊的梁勇,非得弄我们要40万,不然演不成,还威胁砸舞台。”
加代皱眉:“我不认识梁勇,我能帮上什么忙?”
戴小军说:“你婚礼那会儿,我看到天硕也去了。梁勇和天硕关系特别铁,不是一般朋友。你要能帮忙给天硕说说,他肯定能搞定这事。”
加代点头:“行,我这就给天硕打个电话。”
加代当即掏出手机,拨通了臧天朔的号码,就在叶小京等人面前说道:
“天朔,叶小京他们准备去廊坊演出,梁勇开价要四十万。”
臧天朔回应:“兄弟,那可是市场价,即便是你认识的熟人,最起码也得三十五万左右。”
加代反问:“你的意思是我随便打通个电话,就能值五万甚至十万?”
臧天朔冷静道:“不是那意思。兄弟,叶小京和你的关系到底怎么样?”
加代意味深长地说:“那可是我多年的老战友了。”
臧天朔顿时释然:“那好,我马上跟梁勇谈谈,我们这边就不收费了,怎么样,哥?”
加代满意地点头:“这才说得过去。”
紧接着,臧天朔联系了梁勇。尽管梁勇心里不太乐意,但考虑到多年的合作情谊,还是给了臧天朔一点面子。
很快,臧天朔对加代说:“一切都安排妥当了。”
两天后,叶小京带着戴小军和演出团队踏上了前往廊坊的路途。等他们抵达,戴小军一登台便引爆全场,歌曲响起,台下观众尖叫声此起彼伏,气氛热烈异常。
连续演出两天后,主办方李总邀请叶小京一行共进晚宴。席间,李总提议:“叶总,效果这么好,要不要再多演一天?我愿意额外支付你三十万。”
戴小军一听,觉得既然来了,也不差这一天:“好,也行,就加一天吧。”
第三天,戴小军一上场,现场观众的热情依旧高涨,但此景不久便为梁勇的手下得知,马上传消息给梁勇。
梁勇本就心里不爽:明明演出一分钱没给,现在还多加了一场,他顿时大怒,叫来手下聂涛:“聂涛,赶紧集合人马,跟我直奔现场。”
梁勇与聂涛分别握着五连发冲锋”真理”,火速赶到表演场地。梁勇一声”真理”响划破天际,台下观众顿时乱作一团,感到大事不妙,纷纷逃散。
梁勇和聂涛攀上舞台,强行将戴小军等人拖下台,“别唱了,赶紧趴下!”
楼上的李总看到这场面,胆敢下楼,连忙对保安下令:“谁也不许靠近现场!”
叶小京见状急忙挤过去,焦急问道:“兄弟,发生什么事了?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梁勇厉声喝道:“少废话,你在搞什么鬼?你是叶小京吧?我是梁勇,给你打过电话了吧?说好演出不给钱就算了,怎么两天的事又多演了一天?当我梁勇好欺负吗?这回不用多说,原本四十万的费用,现在加倍,要给我八十万!”
“你要是不乖乖给钱,我就让你们整个团队彻底消失。”说完,那人猛地把”真理”口瞄准了叶小京。
无奈之下,叶小京叹了口气,从车上取出前一天刚结清的107万演出款中的80万,递给了梁勇。
梁勇一接过钱,冷声说道:“想在廊坊继续演出是吧?该交的费用得交清,别在外面乱咬耳朵求情。”
说完,他带着一帮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眼看演出没法继续进行,叶小京和戴小军一脸失望,垂头丧气地往北京赶回去。
戴小军忍不住问:“叶哥,加代到底给我们办成那个事了没?”
叶小京摇摇头:“他不是当着咱们面打过电话了么?”
回到北京,叶小京心里烦躁得厉害,正想给加代回电话,手机却先响了,是加代打过来的。
“叶哥,演出怎么样了?”加代急切地问。
叶小京苦笑:“老弟,哪里顺利了?天朔到底有没有帮咱们打电话?”
“出了什么事?”加代关心地问。
“梁勇给我开口要了80万,说是因为咱们多演了一天。”
“这也太离谱了,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天朔。”
加代脸上挂不住,急忙给天朔打过去,把情况详细说明。天朔听后也很惊讶:“哥,我明白了,我马上问问梁勇怎么回事。”
其实,梁勇虽然拿到了那80万,但他这么一搞,朋友之间的信任全没,自己也丢了大脸。
臧天朔听到加代说梁勇竟然向叶小京要钱,气得脸色铁青,直接冲到梁勇的永乐夜总会找他。
“梁勇,这些年你从我这里赚得还少吗?这点人情面都不给吗?”天朔怒喝。
梁勇不甘示弱:“我们是合作伙伴,要不是有我在廊坊撑腰,你能有今天的生意吗?”
天朔冷冷地说:“好,梁勇,以后我不再找你合作,我另找别人。”
梁勇一听,立刻愤怒起来,没等回应,挥手给了天朔一记响亮的耳光。天朔火爆脾气也不甘示弱,回击了一拳。
梁勇随即怒吼:“兄弟们,上!”话音未落,一场激烈的扭打爆发,最终他们把天朔狠狠地丢到了大街上。
天朔的司机一看不妙,飞快将他送往北京的医院。医生刚检查完,电话又响了,是加代打来的。
“天朔,问清楚了吗?事情怎么样?”加代焦急地问。
“梁勇连我也动手打了。”天朔疲惫地回道。
加代一听说臧天朔受伤,立刻赶去了医院。见到他那副狼狈模样,又听他细细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,心里不禁一阵沉重。
天朔对加代来说,是个重要的人物。曾经因马三扎罗眼睛的事帮过加代一把,严格说起来,他还是静姐和加代之间的桥梁。天朔曾为加代出过不少力,却一直没机会让加代回报。这次,竟因替加代的朋友出头,竟被合伙人暴打。
加代心里满是愧疚,可同时怒火中烧,彻底爆发了。就在天朔面前,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廊坊那边梁勇的电话。
“梁勇,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”电话那头梁勇声音愤怒,“叶小金那场演出,你跟叶老板要了80万,天朔来找你理论,你居然把他也给打了。我得告诉你,天朔是替我办事的。”
“你说的那个加代,就是我。我也不想绕圈子了,咱们约个地方,明天下午廊坊永乐夜总会门口见。”加代果断地回应,挂断电话。
加代拍拍天朔的肩膀,“你先安心养伤,梁勇我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。”
天朔叮嘱道,“哥,梁勇那帮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,你得多加小心。”
加代自信道:“别担心,我已经约好时间和地点了。”
之后,加代迅速联系了朝阳区的大哥,哈尔滨乔四过去的头牌打手李正光,“正光,叫上几个兄弟,咱们明天下午直奔廊坊。”
紧接着,他又联络了海淀的战神白小航、哈僧和咯噔,告诉他们迅速集合人手,准备明天下午去廊坊找梁勇算账。
挂断电话的梁勇,也没闲着。他思考片刻,给北京的熟人二哥打了过去。
“二哥,你知道北京的加代吗?”
“知道,他在北京有一手,但咱们不混一条路。”
“你们的关系如何?”梁勇追问。
“不是一路人。”二哥坦言。
“那帮我一个忙,告诉我他住哪儿?”
“你想干嘛?”
“别管那么多,告诉我。”
二哥直言,“加代厉害着呢,打一架能召上两百号人。”
梁勇毫不犹豫,“我越想知道他住哪儿就越想知道。”
二哥终于说出了地址,“保利大厦。”
“好,知道了。二哥,这事就到这儿别管了。”梁勇挂断了电话。
放下手机,梁勇立刻叫来手下聂涛,“你这回去北京保利大厦,找到加代,把他家翻个底朝天,拿五连发”真理”出来好好威胁他一番。”
聂涛皱着眉头问:“哥,这次是不是要把他们全都解决了?”
梁勇声音冷峻地回道:“不是解决,是告诉加代,以后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,要是还敢装,就真得动手了。”
聂涛点点头,“我懂了,哥,那之后怎么办?”
梁勇沉声说:“先把这事办成,其他的慢慢来。”
聂涛领着三个兄弟,直接奔向保利大厦。抵达后,他装出送礼的样子,向保安打听加代的房间号。保安完全没多想,爽快地告诉了他。
到了门口,聂涛用“哒嗒嗒”的手势敲门。加代的岳父警觉起来,因为加代不在家,第二天还要去廊坊,请白小航、李正光等人在家吃饭。岳父清楚,加代回来从不敲门,都是用钥匙直接开的。
岳父问:“谁啊?”
聂涛回答:“我们是来给加代大哥送礼的,大叔,麻烦您开开门。”
岳父透过猫眼一看,见聂涛剃着平头,脸上和头顶都是疤痕,后面还跟着三个人,顿时心里有了底,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岳父坚定说道:“不行,孩子,加代不在家,你们明天再来吧。”
聂涛不依不饶:“大叔,就开门吧,我把东西放下就走。”
岳父一口回绝:“孩子,无论怎么说,今天这个门我是不开的。”
聂涛意识到自己已经露馅了,干脆掏出五连发,对着门“砰”地开了一”真理”,吓得老头脸色大变。门外,聂涛怒声喊道:“我告诉你,转告加代,别在我勇哥面前装,敢再装,下次来,统统给你们解决了!”
说完,聂涛率人迅速离开。老岳父慌忙掏起电话给加代:“你在哪?快回来,家里发生大事了!”
听闻家中出事,加代立刻扔下饭碗,带着白小航、李正光、马三、丁建匆匆赶回去。可他们刚到,聂涛早已离开。
聂涛在路上给梁勇电话报告:“事情办得很顺利,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加代看着门上的弹孔,神色凝重,对兄弟们说:“马上动身去廊坊,等不了到明天了。”
“罪不及父母,祸不及妻儿”是江湖上的规矩,可梁勇和加代交恶后,竟然派人撬动加代家门口开”真理”,令加代一家心惊胆战。
梁勇的动作无疑踩到了加代的忌讳底线。加代当即决定亲自前往廊坊对付梁勇。正当加代召集李正光、白小航等人准备出发时,静姐出现,满脸担忧地对加代说:“老公,我很害怕,要是他们再来,我们怎么办?”
加代听了这话,心里也觉得这威胁不小,便安排马三和丁建留下,把守家中,好保护亲人安全。
白小航走上前,劝说道:“大哥,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,你现在可千万别跑,这事儿就交给我和李正光两人处理,保证让你安心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加代扫了眼旁边的静姐和怀抱中的孩子,转向白小航和李正光叮嘱道:“多带几个人,一定要注意安全!”两人连连点头应允。
白小航和李正光刚离开,马三、丁建、王瑞和吴金阳马上严阵以待,紧紧守护着加代和家人。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五连发”真理”,搬了小板凳坐在走廊上。
加代看到这阵势,疑惑地问:“这到底是为了啥?”
马三答道:“大哥,您先去休息,我们这群人帮你守着。”
加代反驳:“既然要保护,进屋里保护不更好吗?”
马三摇头道:“不用了,大哥,都这么晚了,您侄子得睡觉,我们在外面守着,免得说话吵到人。”
白小航、李正光以及李正光的兄弟高泽建一行三人,离开加代后,白小航满怀自信地拍着胸脯对李正光说:“正光哥,咱们三人就够用,不用再找别人帮忙,绝对能把事情解决。”
李正光显得有些疑虑:“这真的能行?只有我们三个?”
白小航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没问题,跟着我走准没错,咱们三个足够应付。”
于是,三人直奔廊坊。
他们来到勇乐夜总会,四处寻找梁勇和聂涛的踪迹,但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人。白小航和李正光彼此交换了眼神,开始有些担心是不是被发现了。
正当他们忐忑不安时,梁勇带着聂涛等人回到了夜总会,原来他们去了喝庆功酒。回到现场后,又恢复了往日的狂欢气氛。
白小航端着酒杯,走向梁勇他们的包间,“请问这位是梁勇先生吗?特地来给您敬一杯。”
梁勇神色大意,习惯性地回答:“就是我。”两人轻轻磕杯。
接着白小航又举起酒杯,笑着说:“坐在梁勇先生身旁的,肯定是聂先生吧?”
聂涛抱拳点头示意。
突然,白小航一个转身,掏出五连发”真理”,“咔”地一声对准梁勇,“站住,别动!”
李正光和高泽建也拔”真理”对准梁勇一伙,“谁动就送你们见阎王!”声音冷冽。
白小航冷声质问:“梁勇,是你动的手,对付臧天朔吧?”说着,一”真理”打在梁勇左腿上,顿时鲜血喷涌。
紧接着又开一”真理”射中梁勇右腿,“从今往后,别想再站起来走路,就让你下半辈子坐着轮椅!”
面对眼前三把五连发的”真理”威胁,梁勇那帮子人一个个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,谁也不敢轻举妄动。白小航狠狠地指着聂涛,质问道:“是你去抄了我大哥家的东西吗?”聂涛吓得面色苍白,抖抖索索地回指梁勇,慌说道:“这都是他指使的!”白小航听了气得脸都绿了,怒斥道:“他让你去吃苦头,你也真跟着干?跟我走一趟,看我大哥怎么收拾你!”白小航走在最前面,聂涛紧随其后,李正光和高泽建各持一把五连发”真理”在后面,死死顶着聂涛的脑袋。聂涛心里明白,这趟去定然凶险异常,不死也得皮开肉绽。
走到门口时,白小航赶先一步冲出门外,聂涛紧跟着也跑了出去,随即迅速关上门,把李正光和高泽建给关在了屋内。聂涛趁机撒腿就跑,身影在夜色中飞快地掠过。白小航连忙追出去,朝着聂涛开了几”真理”,但聂涛跑得极快,这些子弹一个也没打中。李正光和高泽建追出屋外,李正光急促地喊道:“小航,我们赶紧退后!”聂涛害怕得像是人间蒸发一般,彻底消失无踪,这件事就此划上了句号。
时间来到1997年,北京城。
在知名的“天上人间”夜总会,袁宝璟因为四大花魁之间又发生了激烈的冲突。
南城的地头蛇,加代的亲密死党和生意伙伴哈僧找到加代,提出想扩大他们合伙经营的场所。加代听罢,觉得这个计划相当不错。哈僧建议说:“代哥,您只要跟澳门那边的几个朋友联系一下,叫他们把设备送过来就好了。”加代觉得这不过是件小事,马上拿起电话,给自己在崩牙驹手下的死党金刚打了过去。金刚听了没多久回应:“没问题,代哥,好久不见,这次我亲自把东西送过去给您。”
不一会儿,金刚抵达了北京。加代视金刚为尊贵的嘉宾,因为金刚平时对他和他朋友们总是热情款待。加代带着马三、丁建和哈僧一同前往机场迎接金刚。
一行人坐车上路后,加代先带着大家来到王府井,品尝了地道的北京烤鸭。之后,加代指示哈僧联系天上人间的宝庆大哥,预定了最大的包房,并安排了四位顶级美女陪同金刚畅饮,以此来表达敬意。
等他们到达天上人间时,宝庆大哥和覃老板已经在大厅等待。双方寒暄介绍之后,一起进入了包间。覃老板还特意召来了四大美女。加代指着其中的海玲说:“海玲,你作为首席,今天专门陪着我兄弟金刚喝酒,其余三位负责唱歌和倒酒。”
正当大家正欢乐地聚在一起时,宝庆大哥的对讲机忽然响起:“庆哥,楼下出事了,快下来看看。”宝庆大哥朝覃辉投去一个眼神,随即便径直往楼下走去。
刚一抵达楼下,就听见有人嚷嚷着喊着,要找上海玲。宝庆大哥一看,原来是那位腰缠万贯的袁宝璟袁老板。宝庆大哥立刻走过去问道:“袁总,您这是怎么了?出了啥事?”
袁宝璟显得有点不耐烦,直接说道:“别啰嗦!我上海带来几个重要的朋友,让海玲过来陪陪酒,明白了吗?”
宝庆大哥赶紧辩解:“袁总,她们都有安排了,不能随便动。”
袁宝璟继续追问:“那她们到底去哪里了?”
宝庆大哥答道:“我们老板刚好来了几位贵客。”
袁宝璟不依不饶,说:“那就叫覃辉过来,我要亲自跟他说说这事儿。”
宝庆大哥没辙,只得答应:“行,我去喊他。”
宝庆大哥把覃老板喊了过来,袁宝璟说道:“覃老板,我这儿花的钱可不少,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?你要是不告诉我海玲她们在哪,我就自己去找。”
覃老板无奈,只能透露:“在二楼包间。”
于是袁宝璟径直带人来到加代他们的包间,大声宣布:“别整天玩了,我今天可是带了重要的客人,海玲她们得过来陪陪酒。小辉,这间包房的费用就算我包了。”
袁宝璟准备把那几位大美女接回自己包间去。金刚听到这话,小声对加代说:“代哥,如果不行,就让她们过去吧。”
加代想面子挂不住,立刻回击:“金刚,你别瞎掺和,这种事儿覃老板会替咱们处理的。”
覃老板对袁宝璟解释:“袁总,她们今天确实有事走不开,先来后到嘛,总得讲究个次序。”
袁宝璟不悦地说:“覃老板,你是不是觉得在你这儿我没面子了?”
覃辉回应得冷静:“袁总,您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您以后来,我欢迎您,若因此不来,我也没话说。”
袁宝璟冷声威胁:“覃老板,你这是在逼我走吗?要是今天我玩不爽,谁都别想舒服。咱们拭目以待。”
话音刚落,袁宝璟带着两名保镖准备离开。加代眼疾手快,立刻挡住去路:“慢着,这地儿你当成啥地方了?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赶紧向覃老板赔个不是。”
袁宝璟反问:“我说要给他赔礼道歉?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话还没说完,加代一把甩手,响亮一掌闷然拍在袁宝璟脸上。
袁宝璟的保镖正准备冲上前去,只见加代身后的马三冷不防地掏出了一把小板斧,丁建和哈僧也纷纷站起身,严厉地喝道:“谁敢动手,我看他是谁!”
袁宝璟捂着脸,四下打量一圈后,态度软了下来:“行吧行吧,覃老板,我认错了,辉哥,您大人有大量,这事就这么算了,我能走了吗?”
加代冷冷地喝道:“我不管你有多大来头,反正这里是北京,你得懂得低调,眼里得装别人,赶紧滚!”袁宝璟只得悻悻地转身离开。
海玲见状,立刻以她独有的高情商缓和气氛:“大哥们,别因为这点小插曲破坏心情,继续玩吧,让李欣给我们唱首歌,活跃活跃气氛。”
李欣爽快应允:“好,那我就给大家唱首《明月夜》吧。”袁宝璟满心沮丧地下了楼,跟朋友说:“咱们走吧,我认识的姑娘不在这儿。”
加代在天上人间招待澳门崩牙驹的手下兄弟宝钢时,和袁宝璟起了冲突,袁宝璟随后找人去破坏了天上人间,怒火中烧的加代也回敬了一波,狠狠地破坏了袁宝璟的地盘。
在天上人间被加代一巴掌扇了个响亮的耳光后,袁宝璟忍着疼痛向覃老板连声赔罪,然后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去了另一个夜场,陪着重要客户。深夜回到办公室,摸着隐隐作痛的脸颊,袁宝璟拨通了葫芦岛社会人中东的电话。袁宝璟问:“中东兄弟,现在方便说话吗?”
中东回答:“袁总,方便,您请说。”
袁宝璟吩咐:“明天来北京,帮我解决个人问题。”
中东有点迟疑:“哥,要去北京吗?”
袁宝璟追问:“听你这口气,是不敢来?”
中东急忙否认:“不,哥,绝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袁宝璟指令:“你只管把这个人处理了,别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
中东答应:“明白了,哥。”
第二天,中东带着七八个兄弟,携带三把五连发,分坐两辆车,抵达北京。
见到袁宝璟后,袁宝璟对助理小张说:“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。”不一会儿,助理就拿了一个大号黑包出来。
中东好奇地问:“袁哥,这是什么东西?”助理拉开包的拉链,袁宝璟解释道:“里面装了二十万,中东,这钱不是给你,是给你兄弟们的。等会儿,让我司机带你们去天上人间,把那儿砸个稀巴烂,然后把覃老板给弄出来。”
“你们是拿五连发还是刀片,我管不着。”看到有20万,众人纷纷劝道:“行了,行了,哥,您别太操心了。”
中东带着手下来到天上人间,等到深夜仍不见覃老板出现。于是中东和人手持五连发硬闯进去,怒射一番,肆意破坏后才匆匆离开。
覃老板马上给加代打电话。
“代哥,我的天上人间被闹了。”覃老板急忙汇报。
加代问:“什么时候的?谁干的?”
覃老板怀疑:“刚发生的,我觉得是袁宝璟派人干的,我还看见他司机了。”
加代满脸疑惑:“袁宝璟是谁啊?”
覃老板提醒,“就是你昨天打了他一巴掌那个家伙。”
加代这才猛然想起:“那他应该找我才对啊!”
覃老板分析:“他肯定不知道你藏哪儿了。”
加代立刻决定:“那你赶紧过来找我,我马上召集兄弟们,去找他算账。”
挂了电话后,加代连忙联系了朝阳区的大哥李正光。
加代吩咐:“正光,马上集合点兄弟,准备往怀柔去,你在怀柔那边有人脉吗?”
李正光答道:“有啊,怎么了?”
加代嘱托:“帮我打听清楚,袁宝璟那个公司的具体位置在哪儿。”
加代听说袁宝璟的公司开在怀柔,但具体在哪块儿地界儿上,他还真不知道。于是,他又给哈僧、咯噔打了电话。
不一会儿,五十多号人就浩浩荡荡地往怀柔赶。到了那儿,李正光的手下领着他们直奔袁宝璟的公司。那时候天都已经黑了,这帮人手里都拎着连发”真理”,一下车,马三就照着门卫室的玻璃“砰”地来了一”真理”,把看门的老大爷吓得直哆嗦,“快出来,快出来!”
老大爷颤颤巍巍地问:“小伙子,你们这是要干啥呀?”
马三说:“别怕,你就把门给打开!”
老大爷手抖得连钥匙都拿不住。李正光一看,这哪儿成啊,直接“砰”地一”真理”,大铁门应声而开。
五十多人“哗啦”一下全冲了进去,李正光又是一”真理”,把办公楼的门也给打碎了。这些人冲进屋里就开始乱砸一气。马三一看,说:“你们在楼下等我,我上楼瞅瞅。”说完,他就直奔四楼总经理办公室,发现办公桌上有个小抽屉,里面有两块手表、金项链、金戒指,马三一股脑儿全给装进了袋子里。没一会儿,楼下那群人就砸到了三楼。加代一看,说:“行了,咱撤吧。”
加代对覃老板说:“明天袁宝璟要是找你,你就让他给我打电话。”
第二天,袁宝璟一到公司,看到眼前这一幕,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,他知道肯定是覃老板派人干的。立马给覃老板打电话,覃老板说:“你给加代打电话吧,我把他电话给你。”
袁宝璟打通加代的电话,说:“加代,你胆子不小哇,敢砸我公司,我要你好看!”
加代说:“我怕你就不找你麻烦了,还会大晚上上你那儿捣乱?”
袁宝璟说:“行,咱不玩阴的,正面刚一下,就在我公司门口。”
加代说:“成!”
这事儿发生在1997年的北京。加代带着人把袁宝璟公司的办公楼给砸了,袁宝璟打电话质问加代,加代那嚣张的态度直接把袁宝璟给惹毛了。俩人就约在了袁宝璟公司门口,准备正面较量。我一等就是你这话儿。
袁宝璟挂了电话,立马把中东叫了过来,“给我收拾他,不管花多少钱,都得让他长长记性,我不差钱儿。”
袁宝璟那时候可是个大款儿,几个亿的身家,几十家公司都归他管。有钱能使鬼推磨,中东一听这话,立马给葫芦岛的兄弟们打电话,说来北京的每人给一千块,打完架再给五百。这钱给得,葫芦岛那边儿一下子就来了一百多号人。
加代这边儿呢,前几天刚跟青岛的聂磊干了一仗,大连的王平和带着兄弟还在北京没回去。加代给王平和打了个电话,让他把没受伤的兄弟都叫上。接着,他又给李正光、白小航、马三、丁建他们打了电话,一下子组织了八十多人。
到了约定的时间,两边儿人都到了袁宝璟公司门口。马三和丁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拎着连发”真理”就往前冲。马三朝着对面儿的人群大喊:“不怕死的,往前来一步试试!”刘中东刚看到马三手里的”真理”,“砰”地一声,马三就开火了。李正光一看,动手了,也拎着”真理”往上冲,对准了刘中东就要开”真理”。就在这时候,身后有人大喊:“都别动!都别动!”
李正光和白小航回头一看,是大连的王平和在喊,心里都纳闷儿呢。王平和朝着对面儿喊道:“对面儿的是刘中东不?”
刘中东一听,仔细一看,“平哥?”只见王平和几步就走到了刘中东面前,“啪”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,“你要干啥玩意儿?对面儿那是我哥,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?都给我散了!”
原来啊,王平和在大连那是出了名儿的狠角色,在整个辽宁都响当当的。
加代走了过来,问王平和:“你认识他啊?”王平和回答说:“哥呀,那是我兄弟啊,你可别跟他打了。”
加代又问刘中东:“是袁宝璟派你们来的吧?”
中东点头:“嗯。”
加代继续问:“那天上人间的事儿也是他让你们干的?”
中东承认:“对。”加代表示:“算了,看在小平的面子上,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。你快去把袁宝璟给我找来。”
刘中东一听,连忙派人去找袁宝璟,可找遍了也没见人影。原来,袁宝璟怕刘中东会输,早就开车溜了。
加代干脆直接给袁宝璟打了个电话。
“袁宝璟,我都到了,你咋还没到呢?”加代问。
袁宝璟回答说:“我兄弟在这儿呢。”
刘中东一听,赶紧抢过电话:“大哥,我跟你说,我惹不起那个人。”
袁宝璟不解地问:“咋了?还没动手就怂了?”
中东解释说:“不是怂,大哥,加代把王平和叫来了,他手下的小军子和二毛都是亡命之徒,咱们斗不过他。大哥,咱别跟加代较劲了。”
袁宝璟想了想,说:“你让加代等我半小时,我给他打电话。”
袁宝璟挂断电话后,心里犯嘀咕,这加代到底是何方神圣。他开始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,一问才知道,加代来头不小,不能轻易招惹。
袁宝璟左右为难,突然想到了大连的老黄。上次段福涛和加代的纠纷也是老黄出面摆平的。
于是,袁宝璟给老黄打了个电话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
袁宝璟恳求道:“黄总,您看能不能出面给调解一下?”
老黄问:“你咋把他给惹了?我先打个电话试试吧。”
加代一边抽烟一边琢磨,看袁宝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。这时,电话响了,是大连的老黄打来的。加代接起电话。
老黄说:“加代啊,袁宝璟是我兄弟,你看能不能这样,我先让我北京公司这边给你300万作为赔偿。”
加代想了想二远、段福涛、海淀分公司的事情,再加上老黄的态度,便说:“哥,不用了。”
虽然加代拒绝了,但老黄也不能就这么算了。他告诉袁宝璟:“你赶紧给加代打电话道歉,该赔多少就赔多少。”袁宝璟也知道,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,于是拨通了加代的电话。还没等他开口,加代先说话了。
加代说:“袁总啊,不好意思。咱们这是一场误会,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。有段福涛和老黄的面子在,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。”公司的办公楼让人给砸了,你问装修要多少钱?放心,多少我都掏。”
袁宝璟笑了笑:“代哥,真不用。我这公司早该装修了,一直没腾出空儿来。”
这么一来,加代和袁宝璟之间的那点疙瘩就算解开了。
后来,加代跟杜崽、肖那、李正光、哈僧、咯噔这些哥们儿聚餐结束,哈僧提议去他们新开的场子乐呵乐呵。
哈僧说:“各位大哥,咱今儿个不去天上人间了,去我和代哥新弄的场子耍耍。刚扩大了规模,啥都有,娱乐室、卡拉OK,一应俱全。”
大伙儿一听,都乐意,说走就走。到了南城的场子,加代一进门就直夸,三千多平米,哈僧打理得那叫一个井井有条,真有两把刷子。
坐下后,先喝杯茶醒醒酒,打算待会儿小玩两把,碰碰运气。
就在这时,进来四个人,领头的穿着一身名牌,手腕上戴着块名表,加代一眼就瞅出那表得好几十万,货真价实。加代跟哈僧说:“哈僧,大客户上门了。”
加代没看走眼,那领头的就是唐山的五雷子,家里有矿,在唐山那是响当当的人物。
五雷子身后跟着司机、随从,还有个五十来岁的秃顶男人,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主儿,聪明透顶。这人就是唐山有名的蓝马大哥大麻子,手艺那叫一个绝。
四个人一进门,哈僧压根儿没把他们当回事,直接说:“老大,甭担心,澳门来的两位高手在这儿呢,不管他们带多少钱来,都得留下。咱继续玩咱的。”
这边,哈僧和加代他们在大厅里打牌,那边五雷子和大麻子进了贵宾室。没过多久,贵宾室的服务员急匆匆跑来:“老板,您得去贵宾室瞅瞅,刚来的四位客人,已经赢了咱们六十多万了。”
哈僧一愣:“澳门的何师傅不是在这儿吗?”
服务员说:“他哪是对手啊。”
哈僧一听,手里的牌都不打了,直奔贵宾室,加代他们也跟着过去了。大麻子在那儿玩梭哈呢,用的还是黑桃、红桃、梅花、方块的牌。哈僧一迈进贵宾室,里面正玩得热火朝天。大麻子啪地一拍牌,翻开,又赢了。老何对面坐着,头上直冒汗,挠着头嘀咕:“不对劲儿啊!”明明荷官发的不是那张牌,这一局老何又搭进去二十万。
哈僧把老何拽到洗手间,小声问:“实在不行,要不把澳门的老李请来?”
老何直摇头:“老李更不是他的菜!”
五雷子和大麻子见状,挑衅道:“咋了,这点儿钱就怂了?还玩不玩?”哈僧一听,火气上来了:“我来!”
加代在一旁嘀咕:“你行吗?”哈僧一瞪眼:“你别管,兄弟。”
哈僧那两下子哪比得上人家职业赌徒啊。但他心里有谱,打算找出大麻子的破绽。
哈僧连玩了五局,五局全输。不过他发现了个门道:大麻子每次开牌前都得拍一下牌。哈僧心里犯嘀咕,这家伙是不是在换牌?
哈僧直接挑明了:“兄弟,你赢了我两百万,我怀疑你动手脚,让我搜搜身,没问题吧?”
大麻子一脸坦然:“搜呗。”
哈僧把大麻子翻了个底朝天,啥也没找着。要能这么容易找到牌,人家还能叫蓝马?还能在道上混?
搜完身,五雷子不干了:“咋回事儿?这么大气派的场子,输不起啊?赢了你两百万就说人家作弊,现在还搜了身,到底还玩不玩?”
哈僧一咬牙:“玩!继续!”
加代一看,也跟着紧张起来。哈僧接下来是玩一局输一局,邪门儿了,这可咋办?
就在这时,西城的老大哥肖那开口了:“代弟,这人一看就是个高手,哈僧哪儿是他的对手啊。”“这回我给你找个狠角色,绝对能摆平他。”肖那说。
加代问:“谁啊?”
肖那答:“金相,96年的‘赌王’,这人厉害着呢。”
肖那随即给金相打了电话,没想到金相还真给面子,来了。
金相到场后,没急着上桌,先在一旁看了几局,然后说:“各位大哥,等会儿我要是输了,可别埋怨我啊。”
加代拍了拍他肩膀:“放心,兄弟,不会怪你的。”
金相替下了哈僧,哈僧还瞥了金相一眼,满脸不屑。结果金相第一局就输了。
哈僧小声嘀咕:“肖那哥,你找这人靠谱不?”
肖那挠了挠头:“我也是听说的,还没见过他出手呢。”
金相问:“肖那哥,我还继续不?”
“玩吧,玩个痛快!”肖那鼓励道。
金相连着输了三局,周围人都替他们捏了把汗。到了第四局,大麻子手里明牌是红心JQKA,金相手里是红心6789。金相开口了:“咱们玩了这么久,你赢了不少,我们这筹码也快见底了,这局咱们玩把大的怎么样?”
大麻子问:“多大?”
金相答:“400万,敢不敢?”
大麻子点了点头。
两人把筹码往桌上一放,准备开牌。
大麻子刚准备像往常一样拍牌,金相“啪”一下把自己的牌翻开,红心十!大麻子一看,愣住了,因为他手里也有张红心十。金相看了这么久,早就摸透了大麻子的出牌习惯,就靠那“一拍”。
金相悠悠地说:“大哥,开牌吧。”
大麻子这下没法拍了,再拍出一张红心十,不就露馅了吗?大麻子叹了口气,把牌一扣:“老弟,我认输,佩服佩服!”
五雷子见状,问大麻子:“还玩吗?”
大麻子摇了摇头:“不玩了,碰到高手了。撤吧。”
五雷子四人走后,金相对他们说:“承让了,各位大哥。”
加代大哥赶紧过来:“兄弟,太感谢了,这100万你拿着。”金相笑着说:“我一分钱都不要,能跟您交上朋友,我就知足啦。”
哈僧问:“哥们儿,有活儿干吗?没活儿的话,来我这儿,一个月我给你开五万!”
肖那摆摆手:“嗨,这年头谁还稀罕五万啊?人家出门一趟,轻轻松松几百万就到手了,你那五万不够看啊!”
加代发话了:“得了得了,我请大家去天上人间乐呵乐呵去。”
金相给加代撑足了面子,结果晚上回家路上,让人给偷袭了。
加代带着一帮朋友去天上人间好好乐呵了一番。结果,唐山那边的五雷子到手的鸭子飞了,全拜金相所赐。五雷子气不打一处来,决定得给金相点颜色瞧瞧。
他让司机小赵悄悄跟上金相,自己呢,赶紧给唐山的宏宇打电话,让他来北京帮个忙,收拾个人。
加代他们玩够了出来,小赵就跟着金相回了家,摸清了金相住哪儿,赶紧给五雷子通风报信。这时候,宏宇也到了,俩人一碰头,直奔金相住的小区。
宏宇带着手下,走到金相家门口,砰砰砰地敲门,扯着嗓子喊:“哥们儿,我是你楼下的,你家是不是漏水了?我家里都快成水帘洞了!”
金相一听,愣住了:“真的吗?”
宏宇说:“骗你干啥?开门让我进去瞅瞅。”
金相刚一开门,宏宇的”真理”就顶上了他的脑袋:“别动!”金相一下子傻眼了。宏宇一挥手,手下们开始搜刮值钱的玩意儿,古董、玉器、首饰,还有人民币三十多万,美金十多万,全给搬上了车。
弄完这些,宏宇说:“你挡了我大哥的财路,这能行吗?我得给我大哥出口气!”说着,一脚就把金相踹倒了,抄起大刀,照着金相就是两下。
然后,宏宇带着人扬长而去。金相先打了120,又给肖那打电话。肖那一听,赶紧给加代打电话。
肖那说:“代弟,我给你找的那个赌王金相,就是帮你对付五雷子那帮人的,让人给砍了。”
加代问:“谁干的?”
肖那说:“金相说是唐山口音,我猜八成是五雷子干的。不能让他们跑了。”
加代说:“行,我知道了,我这就打电话。”
挂了肖那的电话,加代又给东城分公司的副经理韩老鬼打电话:“韩哥,你赶紧派人去唐山路口堵着一伙唐山人,开的唐山牌照的车,那车上有我朋友一千多万的货。”韩老鬼一听,眼都亮了:“行,我马上安排。”他心里琢磨着,这么多钱,能帮上忙,还少得了我那份?
宏宇和五雷子一碰头,立马准备回唐山。车一到唐山高速口,韩老鬼的手下就已经候着了。一瞅见唐山车牌,立马摆手让停车。五雷子心里头挺镇定,琢磨着自己没啥把柄,他们咋这么快能逮着自己呢?
车一停好,领头的就喊:“都下车,检查!”五雷子和兄弟们下了车,领头的问:“谁是五雷子?”
五雷子应声道:“我。”
话音刚落,领头的一”真理”柄就“哐当”一下砸在五雷子头上,“蹲下,全蹲下!”
接着,领头的给韩老鬼打电话。
韩老鬼问:“那一千万呢?”
领头的答:“哪儿有那么多,大哥,拢共就二百万。”
韩老鬼又打给加代:“老弟,数目不对啊!”
加代说:“哦,那可能是我记岔了。大哥,这事儿你别管了,人给我,我马上到。”
韩老鬼不干:“不行,人在我手里,我不能给你。”
加代没办法,总不能硬抢。于是他打给田壮,只有壮哥出面,韩老鬼才松口。
加代和壮哥到了,壮哥叮嘱:“别乱来。”加代保证:“你放心。”
他俩说话的时候,五雷子大声嚷嚷:“加代,我不服你。有种咱就明着干,你让我回唐山,我找人去!”加代一听,说:“行,但我怕你跑了,我得让你记住我!”说完,“啪啪”给了五雷子两巴掌。
五雷子捂着脸问:“得了,加代,我记住了,能让我走了吧?”
加代说:“急啥,谁动的手砍的金相?”
宏宇站出来:“我干的,跟别人没关系。”
加代一听,给马三使眼色,因为有壮哥在,马三就上前,五连发”真理”“砰”地一下,宏宇腿上挨了一”真理”。加代心里窝火,但面上不能露。加代跟五雷子说了声:“行了,你们撤吧。”
就这样,两拨人各奔东西。五雷子一回唐山,立马找了他大哥大四头。这大四头,在唐山可是个人物,响当当的。大四头二话不说,拿起电话就给唐山的三宝子杨树宽拨了过去。
三宝子一听说是加代的事儿,连忙跟大四头说:“四哥啊,加代在北京那可是地头蛇,咱们这时候凑上去,准没好果子吃。不过,你放心,他总有来唐山的一天,到时候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。你试着邀请他来唐山,他来不来另说,就算真来了,咱也得提前准备好,给他个下马威。”
大四头一听,觉得这主意不错,就应声道:“行嘞,等他哪天真来了,咱再好好收拾他。”
后来啊,你猜怎么着?四个月后,加代还真跑到唐山来了,结果让大四头给逮了个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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